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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二胡缘

    2020年 07月 28日
    来源:《知青》杂志 作者:俞懋锦 点击:
    2008 年,我退休了。退休前两年,就开始规划退休生活, 考虑再三,决心重新拾起久违的乐器 —— 二胡。从那时起, 我坚持每天练琴两小时,其中的付出和艰辛,只有自已知道, 通过长期坚持和不懈努力,我的二胡技术有了很大提高,还以琴会友,结识了这个圈子


    2008 年,我退休了。退休前两年,就开始规划退休生活, 考虑再三,决心重新拾起久违的乐器——二胡。从那时起, 我坚持每天练琴两小时,其中的付出和艰辛,只有自已知道, 通过长期坚持和不懈努力,我的二胡技术有了很大提高,还以琴会友,结识了这个圈子里的名师高徒,大家志趣相投, 经常在一起交流切磋琴艺,一起排练、演出,一起欣赏、享受着二胡及民乐带来的各种欢乐。付出肯定是辛苦的,我甘愿吃苦,一次次去考级,最终获得了二胡最高等级10 级考级证书,还频频亮相各种舞台, 真可谓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与二胡有缘,缘起中学期间。我高中就读于位于浦东高桥镇的高桥中学,那时的高桥镇完全是一个韵味十足的江南古镇,而高桥中学也相当有名气,是上海市十二所重点中学之一。这里有一批优秀的教师和一大批从市区和川沙县考进来的优秀学生,而校园环境简直就是花园:绿色草坪,大树成蔭,小桥流水,鳥语花香, 在当时上海的中学里绝无仅有。学校远离市区,我们都住宿。夜晚静悄悄时,常常会传来动听悦耳的琴声,琴声是从对面教师宿舍中传来,是二胡爱好者年轻的杜老师在拉琴,琴声蛮好听的。杜老师有时晚上也会邀请两位二胡高手到宿舍一起交流切磋琴艺,一位是家住高桥镇病休在家的上海音乐学院二胡专业的学生,另一位是和我同一年级高二其他班同学王新生;音乐学院学生的水平自不必说,而王新生拉的一手好琴,在高桥校园名气很大。好多个晚上,听说他们要练琴, 我就会放弃去教室或图书馆自习的机会,跑过去听他们拉琴。只见他们三人,你拉一曲,我拉一曲,轮番上阵,拉的都是社会上流传的二胡名曲。看平弓在琴筒上游移,四指在两根琴弦上灵巧地跳跃,而美妙的琴声就从琴筒中潺潺地淌出: 有时如怨如泣,仿佛在诉说悲苦的人生。有时欢快喜悦,描绘着美丽大草原的风土人情。有时悠扬吟唱,呈现着诗情画意般的春色…… 真是太好听了!我听得如醉如痴,没想到一把小小的胡琴竟能神奇地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我暗想: 以后也能像他们一样拉那么好听的曲子,那该多好!

    于是,我找来一把旧琴,开始学拉。当时学校学习生活很紧张,业余学琴不是件容易的事, 初始学琴,音准、节奏、运弓都把握不好,拉出来的声音自己都不愿意听,有时夜自修结束到就寝前有半个小时在宿舍想练会琴,刚拉一会,就有同学喊:拜托,请别杀鸡杀鸭啦!自己只能识趣作罢,可心里总惦着想拉琴。周末,同学们都回市区了, 机会来了,不回家就能在宿舍静静心心地拉琴。

    1966 年,文化大革命开始, 重点学校学生的大学梦破灭了。我因爱好文艺,从全国大串连回来,就报考进了杨浦区少年宫艺术团,跟团里有艺术特长的同学学习唱歌舞蹈,我们排练节目,到社会上参加各种场合的演出。回到学校,在学校音乐老师倡议下,我找了王新生和校内几位擅长文艺的女同学,拟成立高桥中学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 简称文艺小分队)。没想到大家一拍即合, 积极性非常高。 这样,我们又招了一些能歌善舞的和会乐器的,正式成立了文艺小分队, 我任队长,王新生则任乐队负责人。

    自从与王新生有了近距离接触,才真正了解了他:人品好, 待人诚恳,不摆架子,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他极具音乐天赋, 从小就在虹口区少年宫二胡班和民乐队拉琴,工作上又非常勤勉,常常会由于音乐创作或谱写乐曲忙到深更半夜。前几年《黑土情》杂志刊登过记者姜忆琴对他的专访报告《音乐人生交响梦——记知青音乐人王新生》。文章讲述了王新生走过的音乐道路和取得的成就。就这样,我和他的友谊持续至今。我们是同学,他更是我学二胡的启蒙老师和音乐上的良师益友。近些年我们一起合作創作歌曲,我写歌词,他谱曲。我们創作的《美丽的黄浦江—— 我的家乡》,在全国唱响我家乡的歌 原创歌曲征评活动中获得金奖,收入专集,並由专业歌手演唱,制作成CD 片。我俩创作的《我们和祖国同龄》, 在徐汇区群众创作声乐比赛和舞蹈比赛中获得两个第二名。我俩创作的《在祖国的怀抱里》, 前年在纪念残联成立三十周年大型文艺演出时,作为主题歌, 由残疾人合唱团压轴演出,获得一致好评。这是后话。

    当时小分队要排一整台节目,其中所有舞蹈和唱歌表演都需要乐队伴奏,所以乐队的任务是很吃重的。王新生是乐队首席二胡兼指挥,我既有舞蹈表演任务,也在乐队拉二胡。 为了完成伴奏任务,王新生带领大家刻苦训练,他任何乐器都懂,演奏曲子什么节奏,表现什么情绪,以及二胡的指法、弓法等他都能随时会给大家及时指点。通过反复训练,慢慢大家都适应了他的要求,做到了伴奏与表演的高度一致。反正演出时,只要他在现场,大家都心定,因为他的节奏很稳, 而且从不出差错。当小分队首次在全校师生大会上汇报演出, 一炮打响,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许多老师和同学都说:想不到我们学校还有这么好的文艺小分队!从此我们小分队是对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演出任务接连不断,一直到六六届毕业生分配前夕。几年间, 我们小分队活跃在高桥镇周边公社的田间地头,打谷场、工厂、学校和附近的部队营房,为农民、工人、学生和部队官兵演出,受到大家热烈欢迎。我们和高桥三岔港部队的解放军战士结成很深的友谊,不仅经常去演出,还辅导他们的文艺宣传队。他们多是朴实的农村兵, 文化程度低,我们不厌其烦地教他们舞蹈,教乐器,拉板胡、二胡,吹笛子等,一起唠家常, 拍照合影,约定以后常来常往, 谁知毕业后,天各一方,只能写信或看照片寄托感情了。

    这期间跟着王新生拉二胡, 对我的帮助非常大。我也曾多次去王新生位于虹口区武昌路的老房子聆听他拉琴,他楼上的居室中放满音乐书籍和二胡书籍,他拉了许多二胡独奏曲让我听,还讲他对每个曲目的理解。这种潜移默化的作用不仅一直深刻地影响着我 ,也影响了许多同学,至少有七、八位同学跟王新生学会了二胡, 至今不离不弃,有的还成了二胡高手。

    1969 年我下乡务农,后来上大学,大学毕业分配到上海单位工作,整整37 年,曾经那么喜欢的二胡被搁下了。2006 年,临近退休,我决心重新把二胡拾起来,因为我与二胡有缘啊!二胡这乐器,圈内朋友常说:一天不拉,就等于十天不拉;十天不拉,就等于一月不拉。所以必须天天练,方见成效。

    2008 年,原下乡黑龙江的上海知青组建的《黑土情》艺术团首次回访黑龙江九三农垦局,我和同学兼琴友陈家荣参加了山河农场民乐团,我还参加了黑土情知青艺术团。艺术团带去了一台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精彩动人的节目,慰问演出受到当地干部和群众的热烈欢迎和热情接待。

    2011 年,在练琴的过程中, 有幸遇到了又一位好老师—— 张敬文。张老师是原总政歌舞团的二胡演奏家,退休后担仼上海音乐家协会二胡专业委员会理事和二胡考级评委。这些年,他把自己多年演奏及教学实践的心得体会及独到的二胡技巧编写出版了三册《FIS 新概念二胡快速入门》系列书。听说他正在凉城社区学校教授二胡,学校离我家很近,让我喜出望外,打电话给张老师,说想跟他学琴,张老师听了很高兴:欢迎你来呀!就这样, 我开始了整整四年跟张老师学琴的经历。

    这四年学琴,我很勤奋, 可以说,这是我练琴的颠峰期, 我的琴技有了新的提高!当时班上有二十人左右,水平参差不齐。记得第一堂课是教一首独奏曲。张老师先在讲台上演奏一遍,我一听,声音真好听: 慢板委婉悠扬,似山泉流淌; 快板节奏分明,高昂激扬。同学们都屏息细听,一曲奏毕, 大家不约而同鼓起掌来。事后同学们都说,张老师绝对是中国声音,二胡水平和国内闵惠芬等演奏大师几乎不分上下。

    课间闲聊张老师说起在总政歌舞团时常常进中南海为毛主席和周总理等中央领导演奏二胡曲。还说起他从小是虹口区少年宫二胡班学生,班里的王新生拉一手好琴。认识,嗨, 这世界真的很小!

    张老师的教学以教不同的二胡独奏曲为主,每首乐曲, 都须一板一眼,严格按照谱上规定的指法、弓法进行,不能隨心所欲。张老师说:班上同学退休的居多,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在衰退,所以不能和孩子的童子功比,他们练琴事半功倍,我们往往事倍功半,所以要坚持天天练琴,这样才能练好琴。张老师还规定,每堂课要回课,即下堂上新课前, 要把上次所学曲子拉给老师和同学们听。这下给大家压力真不小,谁愿意在众人面前丢人显眼?我也是如此,回家就拼命练,有时竟会一天拉上四五个小时。张老师把基础练习和技巧学习揉合在曲目教学中, 如他创立的新概念技巧有何独到之处,如如何运弓,如许多特殊技巧:《赛马》中如何拨弦和马的嘶鳴,《二泉映月》中手指如何在弦上完成各种滑音,《三门峽畅想曲》中如何将快弓拉的颗粒分明……

    结合教学,张老师要求我们参加社会二胡考级。班里许多同学考虑下来都同意参加考级,虽然证书对于我们来说无名利可图,但这是自我加压, 通过考级,可以有效提升自已二胡水平。就这样,我第一年直接报考5 级( 二胡共10 级, 10 级最高),第二年报考8 级, 第三年报考10 级。考前会有一个考试范围,大约五六个名曲, 在三四个月内要拉熟这些曲目绝非易事!非得练得你掉一层皮!准备阶段张老师会在课堂先教大家各个曲子怎么拉,标明所有指法弓法,重点和难点反复指导,基础差的同学课后再留下补课。我回家后,一是反复听,从音乐书店买来CD 碟片和播放机器一遍遍再听其他名家演奏,加深印象;二是背谱, 早晨健身走步时拿着琴谱背, 夜里躺在床上也背;三是苦练, 清晨起床就拉,晚上在院子里点上蚊香挑灯夜战,颇有点古代苏秦悬梁刺股的味道!

    练琴,不是想练就能练的。有一天,门上贴着张纸条:先生,你琴拉的不错,但影响我们休息了,请照顾照顾。字条是对面高层小区邻居写的,原来琴声传的远,影响他们了。我只得改时间,上午九点开始到晚饭前练琴。不料,过几天又有人敲门,是物业阿姨,她说:有人投诉,你拉琴扰民。 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我早晚都不拉了,现在是从九点后开始练琴,难道他们有休息的权利,我就没有娱乐的权利? 大家不应该互相照顾吗?阿姨说:别发火,你注意点就行了。自此,我怕影响邻居, 休息日少拉,练琴时关紧门窗, 再压低琴声,此后再没有人来提意见了,我就努力多练。

    有一天,一位快递小哥来敲门,打开门,他说:老师傅, 你琴拉的太好听了!我站在外面听得都忘了敲门!他的话让我喜出望外,真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啊!

    记得第一次到上海音乐学院参加考试,我们几个爷爷奶奶辈的手提二胡和许多孩子一起排着长队参加考试。轮到我们了,两人一起进考场,然后依次拉给两位监考老师听。我拉时,老师从考试范围内指定一个曲子拉段慢板,再换一曲拉段快板,再从第三个曲子选一段,幸好这几个曲子我都练得很熟,看到老师点头表示满意,我才放下心来。我同学是一个曲子从头拉到尾,也通过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三年终于先后拿到了三张考级证书!高兴之余,我明白:拿到证书並不能代表我真正具备了相应的水平,也许,监考老师对我们这些老同志考级觉得精神可嘉, 手下留情网开一面吧!但不管怎样,我是努力拼搏了一回啊!

    后来,老班长离开了,张老师让我担任班长。又来了新同学,张老师发起成立了新概念二胡艺术团,并让我任团长。张老师自己改编了一些曲目,如《赛马》《敖包相会》《梨花颂》《青海民歌》《春江花月夜》等,指导我们排练, 并参加一些演出。那年夏天, 我们参加了由浦东群艺馆文艺配送中心安排到浦东各乡镇巡演,老师和同学们从全市各处挤车赶来,十分辛苦, 加上有的场馆条件较差,天气炎热,舞台上灯光一照, 人人汗流浃背,但大家毫无怨言,整整忙了近两个月, 圆满完成演出仼务。

    隨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张老师的友谊不断加深,学习上,他是我的二胡老师,生活中, 我们是好朋友。张老师住在部队干休所,离我家不远,他心脏不是太好,我常常去看他, 每逢我去,他就迎下来,我们坐在小区门口的椅子上促膝长谈:他关照我:一定注意身体。有时他外出,我就用车接送他。常常在晚上,他会打电话给我, 一讲就好长时间。有几件事记忆犹新:一是他看到我琴弓不够好,专门带我到位于瑞金二路著名二胡寿康弓的制作大师何寿康老先生家中定制了一把好的二胡弓。二是他几次带我和同学去浦东部队老同志二胡班交流,这些老同志也是张老师学生,大家互相切磋琴艺,取长补短。还带我去观摩江阴路花鸟市场附近一家室内音乐管弦乐团高水平的排练。三是最让我感动:有一次我原工作单位同事结婚,邀请我参加婚礼,请我表演二胡助兴, 我希望张老师同往表演,没想到他竟马上答应,一般人根本就请不动张老师,再叫上几个同学,婚礼前临时确定表演二胡齐奏《良宵》,主奏自然是张老师。精彩的表演给婚礼增色不少,有张老师这样的国家级艺术家在普通人婚礼上表演节目,我同事觉得很有面子, 我知道这是张老师给我的面子。想想这就是二胡带来的缘分一我和张老师的师生情和朋友情。

    我还有两位贵人相助:一位是我高桥中学的同班同学陈家荣,他也是在小分队开始学琴,下乡去市郊农场没扔掉琴, 退休后更是刻苦练琴,常常每天会练八个小时,琴谱上的曲目几乎都拉遍了,所以技术娴熟。据说有次他到市北管弦乐团临时给一位香港少年二胡高手当替身,拉将要演奏的一些二胡名曲,没想到他竟能把这些高难度的名曲全部拉了下来, 帮助乐团完成了排练任务,指挥也是由衷地佩服。我和陈家荣常常在一起交流切磋琴技, 我在办小区二胡沙龙时请他来当老师,指导基础较差的同事练琴。还常常去他宝山的家, 一同拉琴,他看到我存在什么问题,会马上指出,这种直言不讳的性格,我很欣赏,对我的帮助很大。

    另一位是叶磊老师,从大兴安岭走出来的上海知青作曲家,拉得一手好二胡,现在家教授二胡。当年我们黑土情知青艺术团应邀赴加格达奇参加隆重的《大兴安岭知青纪念上山下乡40 周年》活动,是我牵线, 王新生帮忙,将叶磊創作的歌曲《蓝莓情》制作成音乐伴奏带,由黑土情知青艺术团独唱、伴舞,在加格达奇大剧场演出, 结果全场掌声雷动,效果格外的好。从此我们互相熟悉。会拉二胡以后,我一直想有一把称心的好二胡,七八年前,在浦东国际乐器展销会上,巧遇叶老师,他正在帮二胡厂家销售门店作二胡演示,许多人围着听他拉琴。我请他帮忙挑把琴,他欣然允诺。在一个厂家, 看遍挂着的所有琴,都不满意, 又带我到旁边一家石家庄琴厂门店,左挑右挑,还让老板把藏着的好琴都拿出来,好容易挑中一把,让我试试。我一看是把明清老红木制作的二胡, 做工精细,上刻制作大师的印章,一拉感觉声音浑厚,有二胡韵味,高把位声音亮丽,内外弦都没有杂音,真是把好琴! 就是价格有点偏高,叶老师又附在老板耳旁说了一番,开始老板直摇头 后来终于点头了。叶老师走过来对我说,成交了, 三千八!老板很不舍地过来悄悄对我说:你千万别跟别人说这个价格,这把琴在石家庄标价八千!亏大了!我回答: 放心!就这把琴,让我爱不释手,是我许多把琴中最喜欢的, 声音越拉越好,多少年来,成了我形影不离的伙伴。感谢叶老师为我挑了把好琴。

    四年后,由于班里多数同学已完成学业,张老师当了爷爷,要带小孙女,我们二胡班和艺术团没有再继续下去。这四年,跟着张老师学琴收获很大:首先张老师成了我的良师益友,其次,拉二胡规范化了, 自信心增强了,读谱能力、技巧方面都有了质的飞跃。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掌握了一些二胡技巧,就可以和同事、朋友们一起玩玩乐器了。这些年,我在社会上参加了两个乐器类业余艺术团:四川北路街道下属的北斗星民乐团,在上海业余民乐团队中小有名气,成立十几年了,团里有很好的指挥、有众多玩乐器的高手,如二胡首席是原国家二级演员,扬琴是原市宫乐队首席扬琴,琵琶、笛子、柳琴中皆有独奏水平者,我在团里开始拉二胡,后来根据团里需要改拉中胡,每周排练一次。已积累了许多曲目,去年底参加长三角民乐大赛,参赛节目是《二泉映月》和《乱云飞》, 获得银奖,凯旋而归!

    我参加的另一个是虹口艺术馆下属的虹阳越剧团。因为越剧是我的乡音,受母亲的影响, 自小喜欢越剧音乐。虹阳越剧团有一批嗓音条件很好,舞台经验丰富的演员,还有一个配置整齐,伴奏不错的越剧小乐队。进团三年,在越剧演奏方面, 从不会到会,取得了很大进步, 我不但拉二胡、中胡,还在努力学习越胡( 主胡) 技巧。我和团里演员及乐队同事相处融洽,现在团里让我担任乐队队长。我们一般两三个月在艺术馆剧场演出一次,每次演出, 剧场氛围都非常好。好几次和乐队的同志、部分演员去苏州、浙江宁海、舟山等越剧之乡, 和当地的越剧团,越剧爱好者共同排练,演出,甚是开心。

    再有,在居委会的支持下, 以琴会友,利用居委会活动室, 在我们中虹花园小区组建了二胡沙龙,曾邀请二胡班同学和小区二胡爱好者一起玩琴,还多次参加提篮桥街道文化中心安排的各项演出任务。去年, 我和小区同事、越剧团琴友共同创办了越剧沙龙,越剧团演员和乐队同事是常客,我邀请了一些小区越剧爱好者参加。结果附近江湾镇和大华镇一批越剧爱好者闻讯,踊跃参加, 真是:的笃板响,越音袅袅,气氛异常热闹。

    我会二胡,常常会有一些个人表演或者展示才艺的机会, 前年,我参加的光明集团老干部合唱团,在与多支团队共同参与的唱响南浔舞台上,我表演了二胡独奏曲,赢得好评。去年我们农场上海知青代表团一行赴天津参加纪念下乡50 周年聚会, 大家说:一定要带把二胡去表演。结果,我演奏一曲大家耳熟能详情绪欢快的《赛马》,临时让一位善乐器的天津知青用笙帮我伴奏,我们琴瑟和谐,配合默契,引得台下一片掌声。去年我参加了一个单位举办的达人秀才艺展示活动, 我用越胡演奏了越剧名段《西湖山水还依旧》,不料琴声响起,台下许多观众竟和着琴声唱了起来。一曲奏毕,大家要求再来一个,我马上拉了一曲《黛玉葬花》,台下又唱起来, 上下互动,会场气氛十分活跃。会后,我获得红封面的达人秀奖状和一些虫草奖品。

    现在,我在小区教授二胡, 一年前有两位刚退休的邻居要跟我学二胡,每周上一次课, 他们已经能拉一般的曲子了。

    从退休前重新拾起二胡, 一晃已经十多年了,我锲而不舍,坚持磨剑,十年磨一剑 这把剑虽然还不够锋利,但已经可以上战场试试刀锋了。听说老同学王新生最近也拾起了二胡,又在练琴了,还在构思创作一个刘天华遇到阿炳 的音乐新作品。我和王新生、陈家荣及其他琴友约定,我们继续努力,每年练精几首二胡独奏曲,定期请王新生再作指导,大家都表示赞成。十多年来, 二胡如影似形伴隨着我,已经成为我退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它一方面是我的好伙伴, 磨练了我的恒心,意志和品质, 带给我很多酸甜苦乐!另一面又由于它的缘故,让我结识了许多好老师和新朋友。

    我爱二胡,我与二胡有缘, 每每拉起二胡,什么烦恼和忧愁立刻烟消云散,只留下快乐! 享受快乐,也期望别人能分享这份快乐!

    (作者原为黑龙江省七星泡农场上海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