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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 10月 05日
    来源:《知青》杂志 作者:朱银龙 点击:
    今天是 “父亲节”,谨以此文感恩我的父亲! 小的时候,父亲的严厉尤使我感到惊惶和害怕。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兄妹五人,除一妹妹早年夭折外,父母双职,收入尚可日,家中的境况还算可以。父亲是一家享有盛名的大型国有企业的干部,严肃、冷峻固然成了他的一

       

    今天是“父亲节”,谨以此文感恩我的父亲!

        小的时候,父亲的严厉尤使我感到惊惶和害怕。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兄妹五人,除一妹妹早年夭折外,父母双职,收入尚可日,家中的境况还算可以。父亲是一家享有盛名的大型国有企业的干部,严肃、冷峻固然成了他的一道永不褪色的风景线。

        父亲的性格天生铸就的,大概是在家中是长子的缘故吧,加上受长辈的教诲和影响,有一种天然长兄为父,唯我独尊的感觉,处处依仗封建礼教那套二纲五常的家规习俗,旧思想的观念根深蒂固。

        尽管惧怕父亲,但只要小心翼翼,许多的责难和训斥还是可以被避免的。我总记得少年时代,难以从他的脸上看到笑容。不苟言笑的他更多的是一副板着严肃面孔的表情,真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年少的我很早地就能从他表情上的变化,揣测出可能随时将要发生的事情,力求不要惊惹了父亲大人。从此慢慢地学会了察言观色,极力去迎合父亲的爱好和喜乐。为了让父亲吃上可口的饭菜,我很甲.学会了煮饭做菜,烧了可口的菜肴给父亲解馋,在兄弟中我被表扬往往是最多的。每到此时,心里着实很高兴。为了使父亲在繁忙的工作间隙中得到闲暇,我经常到图书馆借他喜欢看的书籍,像《古今杂吟>、《山海经》、《唐宋诗选》、《古文观止》等等之类的读本,看后再让他高兴之余给我们一起分享书中的乐趣。唯有此时才觉得父亲的可亲可敬并非与常人有异。

        转眼之间到了文革那年,我小学毕业,马路上到处是“造反有理”的红卫兵队伍,街头巷尾处处听到的是“打、砸、抢”呼喊声,“破四旧、立四新”俨然成了“革命有理,造反有功”的座右铭,叫嚷声不绝于耳。学校早已停课,何时复课遥遥无期。我闲着无事,不知该怎么办,趁家里无人,也钻进混乱的人堆里,跟着这些狂热而激进的人们高呼口号,觉得十分好奇,亢奋的情绪让我激动。我那时不敢和许多红卫兵上北京等地搞所谓的“革命串联”,原本就很胆怯、乖巧的我,下不了那样的决心。其实我那时根本不了解“文化大革命”是什么概念,“造反”是在造谁的反。可笑的是跟在这帮大哥哥、大姐姐们身后到底是为了什么,至今都没想通。

        父亲忧心忡忡,感觉孩子不读书是要被毁掉前程的,于是子女的教育问题提到了他的“议事日程”上来了。当时我父亲的工作地点在闵行东吴泾,交通不是很便利,只能一周回家一次。为了不让我在外鬼混,避免受到伤害,父亲给我制订了每周的学习计划,内容非常苛刻。安排的每天任务是:看字帖学书法,因为我父亲的毛笔字尤其是小楷写得端正清秀。他要求我首先从楷书学起,必须每天临摹字帖。此外还要朗读背诵《毛丰席语录>,每天背诵一条语录,不论长短。这是必须要严格执行的硬性指标,决不含糊。每到周日我父亲的休息日了,我因要接受他的严格考核而诚惶诚恐。这样日复一日地遵照父亲的吩咐,去努力完成他交给的学习任务。不管酷暑,还是严冬,只能坚持,不敢抗命,倒也让我有了长进。

        弟兄中,我相对比较努力,进步是明显的。因为能够揣摩父亲的心思,所以相比其他兄弟较少受些皮肉之痛和严厉的斥责,也许自己比较内向,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上了中学后,情况稍许发生变化,父亲不再苦苦相逼。说实在的,中学阶段徒有虚名,根本没有上过儿天安稳的课,囿于师资的短缺及运动的冲击,许多老师心有余悸,照本宣科教得毫无生气,当时的教学环境已被破坏殆尽,学习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校的教育秩序被打乱,自然就更不作为了。面对窘境,父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担心起孩子的前途问题了。在万般无奈下,给我的学习加码在所难免,他买了许多学习资料,如《学习与批判>、《唐宋诗词选编》、《毛泽东诗词选编》、《毛选普读本》以及《代数、几何原理》等教材,还让我在纺科院工作的高工叔叔利用星期天或节假日来帮我补课,强化知识的灌输。在我近10年的下乡锻炼和劳动实践中,父亲的关心一直未曾间断过,从中受到的启迪也是在以后的成长过程中逐步形成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每每看到父亲写给我的来信我便百感交集。“家书抵万金”,信中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体会到“父爱如山”的殷切之情。下乡期间,我居然也有了一些用武之地,把父亲苦心培育的教育成果,渐渐用到了生产实践和文化实践上了,尝试了做老师的神圣,还撰写了多篇通讯报道,给《黑龙江日报》、《黑河日报》投稿,也为公社的通讯板报做过贡献,得到了实践锻炼。在科学种田的广阔天地里也获得了实践的甜头。这些能力的发挥与父亲的教诲是分不开的。

       今天,我早己步入做父亲的行列,那些童年经历与我女儿现在的生活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女儿的童年是快乐的。在她懂事的时候我也曾想传承父亲的一些教育手段,结果事与愿违。这是一个多元的时代,随着信息化的发展,可供选择的途径宽之又宽,不再那样的单调和枯燥。但我秉承了父亲的意愿,让女儿在上大学前一直钻研书法,在学业上也收获了成绩。古人推崇的“书如其人,宁如其人”、“书山有路勤为径”或是一种美德,也是中华民族应当继承和发扬的道德情操。这也是我父亲一贯倡导的“诚实做事,低调做人”的行为准则,我想这是我和我的女儿这两代人的最人获益吧?

        父亲离开我已经二十多年了,每当回忆起陈年往事就止不住落泪,感慨不已。至今我已过花甲之年,63年的跌宕人生如同逆水中行舟,“不进则退”。学习、读书依然是人生是最重要的选择。想到此,父亲严厉、冷峻的身影顿时清晰了起来,仿佛还在催促我向新的目标不断前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作者原为黑龙江省逊克县新鄂公社插队上海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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