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春

比如，我的二十岁

比如，我的知青生涯

那座山，还在

那条河，还在

我离开了，影子还在

站在城市之巅

我常常与他们形成现在的

遥望之态

那段青春，有条宽大的裂缝

但裂缝有裂缝的哲学

从昨天到今天

一路坚强走来，我学会

在苦难中做深呼吸

在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声里

低头，前行

雨天的信

你说，我的信很美

尤其是，雨天写的信

每每成为你身边女知青的传阅

那次“知代会”

我把一支夜玫瑰用秋波送给你

然后，把话，留给信

信中，我不敢说破

只是探讨问讯你们知青点的经验

当然，在结尾少不了抒下情

为在一个赶场日见你

我清晨出发，步行几十里山路

而信，还在路上，带着雨

记得最后一封信，你说：

我们还年轻……

那天的雨啊，下得很痛

有种相见，叫马放南山

汗水没浇出茶香

青春却向锄头弯了一次腰

人生，从此多出一页泥土的篇章

窗外雪花映照头上

昔日的知青点不在，茶山荒芜了

印象，还在记忆里发酵

五十年后的相聚

已是寒冬季节，是的

今夜，有种相见，叫马放南山

喝吧，喝翻它十万大山

唱吧，唱出九千里别有洞天

再跳吧，把夜的河流旋转出浪花

英姿过后，华发安好

战友们，你看，一场大雪

就要来临，而时间正好

（作者原为重庆巴县插队重庆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