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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荒结下的情缘

    2021年 01月 07日
    来源:《知青时代》报 作者:周琪珍 点击:
    我从小就是个阳光、开朗、热情、向上的人,并且一直相信自己是很幸运的人。为此,我对自己的人生总是充满信心,充满希望。因为,我在特定的时间里,总能遇到特定的人,遇到如意的事。 我对自己一贯很自信,因为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一直是努力的,而生活回报我的也是阳光

    我从小就是个阳光、开朗、热情、向上的人,并且一直相信自己是很幸运的人。为此,我对自己的人生总是充满信心,充满希望。因为,我在特定的时间里,总能遇到特定的人,遇到如意的事。

    我对自己一贯很自信,因为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一直是努力的,而生活回报我的也是阳光、雨露,还有彩霞。看了兵团四师43团16连战友写的《兵团岁月,渔牧情怀》一书,浮想联翩,我也翻开了自己在兵团生活的篇章,写下这篇随笔。

    1968年9月,六八届高中毕业的我,义无反顾地从上海市郊著名的松江县第一中学下乡来到黑龙江兵团三师32团。由于我出身“资本家”家庭,为了更好锻炼、改造自己,我主动要求去了离团部最远、最艰苦的21连。这里是个小山沟a,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环境优雅,被叫作红旗沟。但,现实生活并非如此浪漫。我一直用“拼搏”两个字激励自己,重活累活干在头,脏活难活抢在先。半年后,1969年3月17日我被任命为农工女班的班长。从此,我更加奋发苦干,在我身上看不到一、半丁点资产阶级小姐的“脾气”。我带的四排16班成了全连有名的“铁姑娘”班,连续两年被评上“四好班”,还选送一位班员上了大学。因此年终我光荣地与连指导员一起出席了全团“活学活用讲用会”。会议期间,恰逢场部一场大火,我和指导员及与会者一起投人救火第一线。以后,我又入了团,当上了副排长。

    风风火火五年下来,我脸晒黑了,人也长结实了。但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却始终摆脱不了我的家庭出身影响,“入党问题”遥不可及,一直痛苦地困扰着我。1973年麦收结束,我幸运地接到调令,调往32团军务股工作,这对于离团部76里的红旗沟人来说,是多少人向望的目标!但是还是因家庭出身问题,没有按原通知调到团军务股,而是去了团部商店当营业员。但,对于我来说:服从命令、听从组织安排,是兵团战士的本份。

    到了团部商店,我一如既往地埋头苦干,五年的连队农工已把我磨练得刚强、自信。很快,我当上了团小组长。不久,又从小营业室调到大营业室,并在大营业室坐上了收款账台。此时,我的心似乎平静下来了。我不再为自己的出身问题伤心、烦恼。当我们的连长、指导员、团支部书记等关心地问起我对组织问题、个人生活问题的态度时,我会平静的面对。因为,在这特定的时间,我已经遇到了特定的人一一我的心上人张传榜。是原21连的阚清指导员夫妇俩做的媒。

    传榜与我都是上海松江一中的校友,一起下乡32团。虽然比我高一年级,但为人处事就像老大哥。在连队时,他就当上了全团第一个知青机车组车长(推土机)。以后,又带领四名北京、上海、宁波知青远离连队,参加“福(利屯)一一前(进团)线”铁路建设大会战,以革命加拚命精神,创出的工效是其它车组的翻倍,被三师工程总指挥部命名为《红旗车组》。1974年冬,传榜调到团部,先在干训队当司务长,后又到团广播电视站当站长。

    在32团,他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家庭,几次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为了让我放下思想包袱,他更加奋发工作。他是下乡第二年1970年入的团,他的入党申请由于父亲的“政治问题”受阻,但他用坚强的毅力和执着的信念,经受住组织上长达八年的考验,直到1978年他父亲平反后才解决。对于我们家庭来说,真是喜从天降。从此,我也成为一名党员家属,为此感到欣慰、自豪。

    从此,男主外,女主内,在我们家不是一种歧视,而是一种正常。我希望他努力工作,有所作为。因此,我一贯支持他,从不埋怨他工作忙而不顾家。

    回上海后,他坚持边工作边参加电视大学自学考试,1987年就拿到了首届电大(政工)专科文凭,1985年在一千多人的上海麻纺织厂(绝大部分是回城知青)任设备动力科支部书记。1987年又调到该厂上级单位一一松江县开发投资公司,任7家企业的联合支部书记、常务副总经理。1990年响应县委县政府号召,参加了两年下乡扶贫,在全县最贫困村当村官(主管村级集体经济的村支书)。团结党支部、村委会班子,救活了两家倒闭的村办企业,用有限的扶贫资金(4、5万元)新办了两家村级集体企业,第一年就摘掉贫困村帽子。次年又运用法律武器代表村办厂打赢了经济官司,不仅挽回了经济损失3.5万元,并归还了银行贷款及农民工两年的欠薪,被《上海郊区报》以《有理不怕村穷》为题, 刊登了优秀事迹专题报道。

    1992年底,扶贫工作结束,他谢绝了上级党委刻意挽留任工业乡长的好意,由县委领导推荐、接办了上海十个郊县的第一家国内旅行社,出任支部书记兼总经理,用两年时间,将一个负债85万元的企业扭亏为盈利29万元。在近四十年的家庭生活中,老张首先感谢的是我。在家里,他一直称我是董事长,他说:“在家里永远是你最大,我是打工的,你看:车夫、装卸工我兼而任之。”我知道,他是对我心灵的抚慰。

    在黑龙江出生的一对儿女也是我的精神支柱。大儿子聪明、勤奋,动手能力强,很重感情,敬老爱幼,现在一家四口在加拿大创建幸福生活。二女儿从小勤奋好学,她爱我,更懂我,不但学习好,思想上更上进。大学一年级入党,任班长;大二兼任辅导生;大三担任系学生党支部书记,研究生毕业后,就聘于某国资银行总行担任高级经理,十多年来和我们朝夕相处,至孝至爱,用实际行动,回报母爱,圆了我许多没有圆的梦。

    所以,在特定的时间,我总是能够遇到特定的人,是我一生的幸运,一辈子的美满。如今,我无论去北京、哈尔滨,走宁波,甚至回北大荒农场、连队,只要是老战友相聚,我都会听到一声声亲切的招呼:“老班长,我们想你!”此刻,双目对视,双手紧握,时光倒流,姐妹们的心紧紧凝聚在了一起,似乎又回到了16班,“田头的欢笑声”、“炕头的悄悄话”、“想家时的哭声”、“庆功会上的喜悦”, 声声入耳。

    这些年,在老张的鼓励下,我克服家庭的困难,积极投入《黑土情缘》知青红娘志愿者团队,为大龄知青子女的婚姻大事牵线搭桥;还参与组建知青红娘合唱团,将原创的《上海知青红娘志愿者之歌》唱响海南岛、井冈山、大学校园、宛平剧抄⋯

    我经常会彻夜难眠,激动万分。我清晰地听到了发自自己心底的呼唤:“谢谢你,北大荒”!是你让我在特定的时间,认识了特定的人,为我带来了人世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幸福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