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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个八月,不是那个秋

    2020年 09月 14日
    来源:《知青时代》报 作者:张广昆 点击:
    八月什么样?八月是秋天吗?你喜欢八月吗?一连串的问题,牵扯出一连串的回答。比如, “胡天八月即飞雪”;比如,“八月秋高风怒号”;比如,“八月西风蝉噪中”;又比如,“八月载绩”、“八月其获”、“八月剥枣”、“八月断壶”等,物候气象,秋情各异。

    八月什么样?八月是秋天吗?你喜欢八月吗?一连串的问题,牵扯出一连串的回答。比如,“胡天八月即飞雪”;比如,“八月秋高风怒号”;比如,“八月西风蝉噪中”;又比如,“八月载绩”、“八月其获”、“八月剥枣”、“八月断壶”等,物候气象,秋情各异。但,这是那个八月、那个秋,不是我们要说的这个八月、这个秋。我们要说的,是公元纪年的阳历八月,以及发生在阳历八月的这个秋。

    阳历八月是个有点儿尴尬或暖昧的月份。是夏天呢,还是秋天?按时令推算,应该是秋天,上旬“立秋”,下旬“处暑”,一个月份里包含了两个秋天的节气。实则,这个八月,假秋真夏,暑热依旧当头,秋凉还在路上。你看,一年中,最闷热的三伏天,有近三分之二的日子都“伏”在阳历八月,岂能不热!三伏天,桑拿天,阳历八月有点儿不讨喜。

    人们喜欢秋,但不喜欢发生在阳历的秋,阳历秋酷热如虎,远不是秋。前面说到的那个八月,雪啊,风啊,蝉啊,获啊什么的,指阴历八月,是阴历八月才有的那个实打实的阴历秋。自仲秋至深秋,大自然演绎着最本质、最像样的秋。金黄,橙红,谷登,稻香,加之中秋月的渲染,秋天成了辉煌,美满,团圆的象征。这些,见惯了,先搁一搁;我们想多关注的,是眼下这个阳历八月、阳历秋。

    阳历八月有点儿捉弄人。上旬,节气上的立秋,并没有带来些许凉意。秋不高,气不爽,热辣辣,闷兮兮,老天在吭哧着最后的暑气。直至下旬,处暑不声不响地当值了。有人说,处暑即出暑;也有人说,处暑是止暑。意思差不多,出也好,止也好,反正就是不暑了。暑离伏走,凉风渐起于苹末,气象意义的秋天终于始露声相。说来也怪,搭上处暑,秋就来了。

    “离离暑云散,袅袅凉风起”;“处暑无三日,新凉直万金”。处暑既来,日不足十;七夕弄纤,金风玉露。阳历八月因此而精神一振;暑凉相接由之而自然节序。此一句,有担当,有雅度,温润可心,弥足珍贵。难得引出陆游一句赞叹:“四时俱可喜,最好新秋时”。新秋不事声张,悄然而至;然时短瞬逝,常被一笔带过。乍见她时,一番水洗模样,素秋也,清秋也。一杯清茶,一缕清烟;一阕清笛,一声清昆;一帘清雨,一种清欢。清秋当如是。正所谓:阳历八月暑生愁,热气困在最高楼;但等处暑搭头起,清秋一别人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