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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屯垦戍边的历史性文献

    —— 读《兵团八年 彪炳史册》一文有感

    2020年 07月 28日
    来源:《知青》杂志 作者:陈吉才 点击:
    拍摄 原黑龙江兵团37团侯玉华 五一节后,我从网络上先后看到《浓情黑土地》和《今日头条》栏目分别转发原黑龙江兵团司令部党委委员、计建处处长、非现役老干部任兆奎同志(以下简称任老)撰写的《兵团八年彪炳史册一一我的兵团记忆》一文,心情非常激动。我


    拍摄 原黑龙江兵团37团侯玉华

    五一节后,我从网络上先后看到《浓情黑土地》和《今日头条》栏目分别转发原黑龙江兵团司令部党委委员、计建处处长、非现役老干部任兆奎同志(以下简称任老)撰写的《兵团八年彪炳史册一一我的兵团记忆》一文,心情非常激动。我为任老的文章能走进网络,让北大荒人民乃至全国、全世界人民真正认识兵团,了解兵团而高兴。尽管我已到了耄耋之年,但记忆的洪流又一次冲开感情的闸门。

    那是2018 年春天,热心兵团事业的北京知青、原兵团农业处参谋(后任《中国青年报》编辑)吕书奎同志从北京来哈办理其新编辑的《兵团纪事》一书出版事宜。他跟我说想征集一篇反映兵团全面情况的文章,作为该书的首篇或序言。我当即表示:太有必要了。因为兵团撤销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对八年的工作进行全面系统的总结。1976 年2 月,宣布撤销兵团与宣布农场总局成立几乎同时进行。而且随着农场总局新机构的成立,兵团师以上干部陆续调离兵团,剩下团以下干部没人组织也没心思来总结兵团八年的工作。正如有的同志说的,真是树倒猢狲散, 总结会没开,散伙飯没吃,留念相没照就散伙了。

    这种状况实质是对历史的不负责。所以,现在写一篇这样的文章也是对兵团那段历史的补救。我和书奎都觉得,黑龙江农垦发展史上不能缺少兵团这段特殊的历史。说它特殊是因为黑龙江农垦史上哪个时期也没有兵团时期所处的社会政治环境复杂,哪个时期也没有像兵团时期承担着屯垦戌边两大历史重任,哪个时期也没有像兵团时期一下子集中接受40 多万知识青年这样庞大的群体,哪个时期也没有像兵团时期由现役军人来主政。

    其实3000 多名现役軍人到垦区,担任团以上单位和司、政、后三大机关的主要领导,在原农场基础上组建生产建设兵团, 并划归沈阳军区领导,这实际上是对农垦实行军管。这对于稳定当时黑龙江垦区因文革造成的混乱局面,防止外部敌人入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实践证明,兵团八年硕果累累,圆满地完成了屯垦戍边两大任务,向党中央和中央军委交了一张满意的答卷!

    对于这样一段特殊的历史,应该在农垦发展史上有浓墨的一笔。然而,由于兵团撤销时没有一份完整系统的史料,使这段历史成为盲区。随着兵团撤销日久天長,人们对兵团的印记越来越淡漠,在一段时间内见不到兵团的信息,听不到兵团的声音。一个鲜活的兵团

    随着岁月的流失渐渐离开人们的视线,消失在历史尘埃中。

    怎么办?我和书奎俩商定,要向打捞和挖掘历史资料那样把这一短板补齐。

    但谁能打捞,谁能抢救,谁能完成这一史命?我和书奎颇费一番脑筋,想来想去觉得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任老。

    于是,我和书奎及其夫人小许立即赶到任老家一一哈市群力省公务员小区。

    令我们欣慰的是任老听了我们的汇报后,愉快地承担了这一重任。对此,我们对任老深表敬意和感谢!

    书奎同志返回北京后,除与任老直接联系外,也经常催我抓好落实。

    为了能在兵团成立50 周年前见到此文章,任老几次列清单让我和张振庭(原兵团计建处参谋,文革前大学生,后任总局计委主任)为其搜集相关资料。

    年逾87 岁的任老,奋笔疾书,预期的完成了初稿。初稿形成后,振庭同志负责打印, 我负责校对,任老最后把关定稿。

    文稿脱手后,我和振庭同志到总局宣传部商讨如何采用,宣传部领导感到文字较长,不宜在《农垦日报》发表,可在有关刊物上登载。不久便在《北大荒史志》2018 年第4 期上全文刋登。

    《北大荒史志》是黑龙江省国营农场总局史执办主办的刊物,主要刋载北大荒的史料,任老的文章恰好是一份有价值的史料,且一经刊登,更有权威性。

    我即刻把这一信息和任老的文章通过各种形式传给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原兵团现役军人和热心关注兵团的老同志。很快在他们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

    现役军人们普遍认为,任老的文章,全面、系统、客观公正的评价了兵团八年的历史,说出了他们多年想说没有说出的话。有的老干部,老转业官兵说,任老是最有资格谈兵团的老农垦。有的说,北大荒幸有任老,否则无人堪此重任。还有身在国外的也发来长篇的感言。不少现役军人和兵团领导的子女打来电话拜托我给任老代好!表示感激之情。原兵团政治部宣传处处长,后任国防大学教授的韩忠同志与任老同龄,现重病在身,语言功能受限,当他女儿把任老的文章读给他听后,他坐在轮椅上眼含激动泪水举起大拇指……记录这一情景的视频令我动容。

    这次任老的文章在网上传播以后,反响的热浪继续升温。国内外的一些兵团战士、知青、复转官兵、农场职工以及其后代、亲属,还有关心兵团的各界各方朋友以不同形式发表感言,点赞。他们都感到,看了任老的文章,使他们重新认识了兵团,看到了兵团的发展和巨大贡献的历史真相,增强他们时代的光荣感!

    此刻我仿佛感到,长期压在原兵团现役军人心头的冰山正在融化。

    如果说吕书奎同志2008 年编撰的《亲历兵团》一书,使兵团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有了一定话语权的话,那么十年后任老的文章,更会让消失近半个世纪的兵团在读者眼前一下子活了起来,站了起来,而且令曾经的亲历者含泪惊叹“往事并非如烟”。

    任老的文章,所以能产生如此效果,我觉得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一是任老的身份特殊。任老1947 年参加革命,工作在黑龙江省委领导机关,二十几岁就在天下第一大场友谊农场任宣传部长,后又任一七星农场党委书记,不久调任合江农垦局计财处副处长,东北农垦总局计财处处长,兵团计建处处长。兵团撤销后,先后任大兴安岭农场管理局局长、省计经委副主任(常务)、省政府副秘书长,协助分管省长负责全省农业和农垦工作。任老这种既是兵团亲历者,又是农垦历史见证人的特殊身份也决定了它的特殊历史作用。他虽不是兵团领导,但他是领导的智囊高参;他虽不是群众,但他能代表群众;他虽不是主政的军人,但他尊重、支持、理解军人。他是兵团司令部的党委委员,他参与许多兵团重要方针、政策的制定和重大决策的决策,他负责主持制定兵团各个年度生产计划和经济建设的长远规划和具体政策的制定,也参与重大问题的决策,他负责主持制定兵团各个年度的生产发展计划和规划,他心中装满全局,脑里储存兵团发展的远景。

    这是我自兵团组建到兵团撤销,乃至到目前为止看到的一篇最全面,最系统评论兵团的文章。任老不愧是老农垦,大手笔。他文章极具史料价值,比哪级现役军人乃至兵团领导的评论都有说服力和权威性。

    二是任老的视角特殊。兵团人员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有军人,有农场老干部老职工,有复转官兵,有科技人员,有知识青年。任老的特殊身份让他像一部长焦距广视角的照相机一样高站位地审视兵团,能做到全方位的覆盖,大场面的摄取,多角度的衔接,既全面又有高度,既具体又有深度。比如他把兵团解放干部,防止“清队”扩大化提高到保护垦区生产力的高度;把组建6 师称为是向抚远荒原腹地的进军。这些观点,是其他现役军人想说而不敢说的。

    三是任老的立场特殊。立场决定态度。任老从暴风雨中走来,经历了新中国成立前后数次政治运动洗礼。他立场坚定,不忘初心。他关心兵团,与兵团同行。他把兵团当作是党的事业,而他把这一事业视同自己的生命。兵团有了成绩,他由衷地高兴,兵团有了失误,他又非常理解同情。

    他认为,兵团期间开展的各种大批判,并非兵团独创,而是当时全社会的问题,如果把文革中全社会的共性问题,归罪到兵团身上,那是不客观,不公道的。他说,在那种特殊的历史环境下,有谁能分辨出大批判的对错?既使能分辨出对错,又有谁敢逆风而行?所以他对兵团受极左思潮影响而造成的一些失误能客观的看待。

    他认为兵团带上“王小二” 帽子,应主要归罪于天灾,不能说是“人祸”。他对一些现役干部不懂生産、工作主观、行政命令而犯的错误深表理解,始终认为是工作作风上的问题,不应上纲上线。

    他为兵团领导能在全兵团大会上代表兵团党委自揭伤疤,自我革命而感动。他说这种作风,这种胆识,这种风范让人信服和敬佩,我们没有理由对兵团说三道四。金屋无赤足,人无完人,“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做人如此,看人看事也应该运用这一哲理。这就是任老审视兵团的立场和态度。

    四是任老坚持实事求是,既敢讲话,又讲实话。任老在文章中,从党的建设到兵团的政治工作,从培养教育知识青年到发扬北大荒精神,从生产到战备,从农业到工业,从抢修“二抚”公路到“富前”铁路修筑,从兵团通信建设到电力建设逐项逐条解读兵团,以翔实的数字和具体事例阐述兵团八年的历史。这种用事实说话,用数字作证写出的文章,不仅铿锵有力,而且更有说服力。

    五是任老坚持理论联系实际,文风朴实无华。任老的文章和他做人一样,睿智儒雅,秀笔成章。任老的文章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官话空话套话,重实情,讲实话。他具有超强的记忆和高超的撰写能力,头脑里装满了农垦的信息。他把一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和全部情感都投入到农垦事业中,通篇展现出他对农垦事业的情和爱,使本是回忆性文章融情入理,既展示了事业的兴旺,又蕴育着人性的光辉,可读性很强!

    任老今年已近90 高龄,但思维敏捷,精神矍铄。这是任老的大幸!我代表原兵团现役军人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和问候!祝您健康长寿!


    (2020 年5 月于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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