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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花归来马蹄香

    ——记知青作家丁汀

    2020年 01月 19日
    来源:《知青》杂志 作者:吴佩珍 点击:
    丁汀画像 我是社区党员志愿者,常跑居委会。一天,刚踏进居委会,就被小陈拉住,塞给我一本杂志,说: “现在我们街道也有杂志啦!这是创刊号,你看看,有机会还能投稿呢

    丁汀画像

    我是社区党员志愿者,常跑居委会。一天,刚踏进居委会,就被小陈拉住,塞给我一本杂志,说:“现在我们街道也有杂志啦!这是创刊号,你看看,有机会还能投稿呢!”

    这是一本白色封面的16开杂志,左上角红色《大家古美》刊名格外醒目。在作者一栏,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跳进我的眼帘,她是我的知青朋友。我立马找了一篇文章发过去。我想,给这样的杂志发文章往往都会泥牛入海,因此,发完也就没放心上。想不到第二天,杂志主编丁汀打来电话,我见是陌生电话,没接。可这电话却接二连三打来,只能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是《大家古美》,我姓丁!”

    我突然想起昨晚给杂志邮箱发过稿,但没想到主编这么敬业,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这让我非常感动!首次去编辑部拜访丁汀,我把我任责编的《知青》杂志送给他,他把他写的书送给我。后来,他邀请我参加《大家古美》杂志首届发展研讨会;再后来,我就成了《大家古美》杂志特约作者。

    有一天,我俩在编辑部足足聊了5个钟头……

    丁汀,本名丁志良,祖籍浙江宁波,1954518日生于上海。读者认识他,是从他的笔名开始的。都知道宁波人是最会做生意的,他父母就是三十年代末从宁波“逃难”到上海来做生意的,后来,全家就在上海生根落户。兄弟姐妹九人,他是家里“奶末头”儿子。

    现在人们都知道他是上海滩小有名气的资深媒体人士,写作好手,其实,小时候他并不爱写,他的兴趣是画画。他七岁那年,只有民办小学招生,母亲尽管是文盲,却深知读书的重要,一定要让他上公立学校,等到第二年才让他进了公立建国中路小学。学校的美术老师陶为法,画一手好画,如今在书画界相当有名气。天生就喜欢画画的丁汀,经陶老师稍一点拨,他就能画出符合要求的画作。没人教,自己还学着刻图章,画国画井冈山,这都是天赋。

    四年级“文革”开始,老师叫他写大标语、画漫画,他居然也完成了;里弄让他画毛主席像挂在墙上,让居民每天对着毛主席像“早请示、晚汇报”。假如,他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或许会成为中国知名的画家。然而,当他向母亲要六分钱去买一大张“铅画纸”时,母亲却没钱。他突然明白:这条画路是走不下去的,以后的水彩、油画颜料、笔墨纸等美术材料更是贵得高不可攀了!于是,他转向成本最低的读书、写作。做老师的四哥常给他一些练习本,于是,他就从写日记开始步入他的写作生涯。四年级时,他的一篇作文被老师在全班通读,这给了他极大的激励。

    初萌文学梦

    小学毕业,他进了卢湾区南塘中学,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好语文老师陈纪文,让他对语文情有独钟。或许是学号一号的缘故,他比别人有了更多口头表达的机会。后来,他成了班里的政宣组长(宣传委员),负责出黑板报。毕业前,半年学工、半年学农。学工学的是620车床,结果做了一个铁鎯头作为纪念品;学农在川沙,期间他向学校《学农战报》投诗稿被刊用。他还善于动手,自己装了一台矿石收音机,听得手舞足蹈;姐姐“大串联”在广州买了支23分的竹笛送给他,他就从收音机里听音乐自学吹笛,一般乐曲听三遍就能吹得八九不离十,再练到相当熟练才肯罢手。他以笛子参加了班级文艺小分队,独奏、伴奏都行。后来,还学会了吹箫。

    学生生涯结束了,他面临选择:去甘肃兰州铁路局当工人,还是去崇明农场当农民?四哥是家里的“智多星”,四哥认为:当工人总比当农民好!丁汀查地图,一查吓一跳:甘肃是离上海两千多公里的大西北,地处偏远,气候寒冷。于是,为了能常回家看看父母,他选择了去崇明农场当农民。要离开家了,他为即将踏上社会而兴奋不己,特意用柴爿店买来的包装箱改做了一只小书箱。为了外观好看,糊了一层厚牛皮纸,再涂上深红色的“改良漆”,并在内盖上写了“焚膏继晷”以激励自己。书箱里面装了家里的一些老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苦菜花》《马克思传》及阿姐留下的语文书……其实,书箱里装的是他的文学梦呵!他期待着在农场实现文学梦。

    1972年冬天,他告别了父母。离开了一片哭喊声的吴淞码头,登上去崇明的客轮,丁汀的行李比别人多了个书箱。书箱太小,他怕运大件行李丢失,如宝贝一般随身拎着。从此,稚气未脱的“学生娃”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农场生涯。当农民苦啊,每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大田劳作,春寒做早稻秧田,水冷刺骨;酷夏“双抢”,没日没夜;秋收日里挑稻、夜里脱粒,做到身体脱力;尤其是冬天的开河更是苦不堪言,天寒地冻每次都得苦干十天至半个月,不少知青下河前喝一瓶“小炮仗”(白酒)才能赤脚抗住结冰的河泥。他没有开锹的臂力,就挑泥,直到两边肩胛都红肿了,但还得每天压一百五十斤重的泥担!

    沉重的劳作之后,他根本没力气看带去的书,然而,心里却愈发坚定了一个信念:“未来不是做记者,就要当作家!”一年半光景,他开始适应了大田农活,于是,打开了书箱,拼命看书、摘录名人名言。他订阅了《朝霞》《红旗》杂志,借助昏暗的灯光,有什么书就读,用以滋润一颗快要干涸的心。书看多了,就开始萌动写的欲望。《第二次握手》《梅花党》等手抄本,当时的这些“地下小说”给了他文学滋养,于是写诗歌、散文、随笔、小说、话剧、电影剧本,什么都想试一试。冰凉入骨的寒窗苦读,蚊叮虫咬的夏夜疾书,只为了那个梦…

    转机来自《解放日报·市郊版》的一次“农场有没有用武之地?”的讨论,他写的议论文,第一次变成铅字刊登在报纸上,尽管稿费仅2元,但这是他的处女作啊,“文学梦”似乎透出了一丝光亮,于是,他写得更是“焚膏继晷”了。

    农场连队搞青工初中文化补习,他被聘为“赤脚教员”,每天插秧回来,扒几口饭,来不及洗脚就去上课,边上课边不停地拍打蚊子。说到这里,他笑了:“当教员每节课有几毛钱补贴,以饭菜票形式发放,也好补补营养。其实,当教员是个温故知新的过程,逼着自己锻炼、提高语文素养。”他至今感谢当时三尺讲台给予的机会。

    1979年秋天,农场工会举办首届文艺创作培训班,从全场两三万知青中挑选了十五位来自各农业连队、工厂的文学青年,集中脱产培训。他是大家公认的“这块料”,自然而然成为其中之一。这十天全脱产的培训在他心里留下了永远难忘的记忆;这十天,他感觉自己的文学水平上了一个台阶。期间,他写的散文《我思念母亲》竟然获得了全农场二等奖;后来,又写了《重返农场》-文刊发在当时一刊难求的《青年一代》杂志上,轰动了市郊农垦的宣传系统,在场部通讯员队伍中也引发了热议。在他的文学才情初露头角的同时,还展示了他的口才,他参加市郊农垦系统关于改革的演讲比赛得了个三等奖,第一次被贴上了“能说会写”的标签。

    一年“猴王”不停笔从培训班回来,丁汀似乎被充足了电,如上膛的子弹般埋头写作,农场广播站喇叭头里三日两头听到他写的通讯报道和散文、诗歌;文章逐步发表在《上海农垦报》《解放日报·市郊版》《现代家庭》《青年一代》《辽宁青年》等报刊上。

    1981年,艰苦生活中出现了一抹彩霞,他被调到东风农场第二小学担任四小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接手前,这个班在农场总校的语文统测中,平均分数才43.8分。接手后,他使出浑身解数,以“半个演员”的自我要求上好每一节语文课,赢得了学生们的尊敬。学校年年搞“寻找春天”的班会主题活动,他觉得没新意,他向大队辅导员唐老师建议,让学生来一次“寻找垦荒者的足迹”野营拉练活动,唐老师高兴得拍手称好,因为这些孩子的父母都是当年崇明岛第一代垦荒者。

    他以自己曾经“野营拉练”的体验,把班级以军队编制形式重编,配备了医务员、运输队、文艺小分队、炊事班,运输队六辆自行车负责驮大米、青菜、咸肉、木柴锅勺之类,炊事班负责在目的地荒滩挖灶生火,做全班45个人的咸肉菜饭。孩子们步行了数十里路,从学校一直走到长江北支流边上的芦苇荡滩地宿营。有的学生脚被芦苇芽扎破出了点血,依然勇敢淌过浅河……

    夕阳西下,疲惫的队伍回到学校却没有一个家长来接,各自安全回家。入夜,他担心学生会累垮,影响第二天的晨会,不料,第二天晨会时孩子们一个都不少!结合活动丁老师布置学生写文章,几乎每篇文章都有了血肉。他自己则写了报道,被刊登在《少年报》的头版,学生们更受鼓舞了。他说:“通过一年做‘猴王’,自己的组织能力和语文教学水平都有了提高,一学年后,班级语文平均分数跃至84.3分,几近翻番。”而最让他引以为豪的是,经过市农场局教卫处及农场总校严谨而苛刻的考核,决定授予四小班”自动化中队”光荣称号,遂成为东风农场小学建校以来罕见获此殊荣的班级。

    农场学校班主任每个月仅有9块钱津贴,显然入不敷出。斜对面的农垦系统创利大户无线电厂工会正需要笔杆子,于是,把他调了过去。千人大厂的天地更广阔,他不仅担任工会宣传干事,还兼任厂职工学校校长,戴上了教育科长的“帽子”,尽管是“以工代干”,但每月100元的奖金可以让生活滋润许多。日子虽然好过了,他的记者梦却更强烈了,熬夜写稿已成常态,他坚持不懈地给《青年一代》等报刊写稿。说到这里,他不无得意地r“那时我的稿费最多的一年有500多元。”这在当时可算是天文数字了,知青月工资才1824元不超30元啊!而在这稿费的背后,却记录下了他勤勉多产的思想火花和永不懈怠的昂扬斗志。

    年过三十了,双方家长都催得急,丁汀见各方面情况蛮好,就准备在农场结婚。当配给的1.4立方柳桉木晾干后,他请来了两个启东木匠,打了一套流行的36只调羹脚家具。去场部医院作婚前体检时,得到院长朋友“可能会有上调”的消息,他毫不犹豫地当场撕了体检报告,开始贱卖家具,推迟婚期。此刻,他想的是回城后怎样才能当记者的大事。

    机会真的来了。《上海农垦报》需要实习记者,他被农场宣传科推荐,于1986年主动辞去无线电厂教育科长之职,在厂领导的支持下去《上海农垦报》当了半年实习记者,后又去《劳动报》实习,为实现做记者梦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

    在《上海农垦报》实习期间,报社并没有给他定写稿指标,但他却给自己订了目标:每周要有文章见报!短短半年,他便从一个新手被委任为写“头版重头稿”的任务,到《劳动报》实习后期又被调到新创刊的“星期刊”采写。十个月的报社实习,使他的视野更开阔,笔端更流畅……

    公交车上的“特约编辑”

    正当丁汀踌躇满志,决心在新闻媒体这一领域大显身手之际,厂里来了电话:未婚大龄知青全部返城,“一刀切”分配到公交系统当一线司售人员。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农场知青们乐开了花,他们扔热水瓶当炮仗听爆炸声;烧掉被子、旧衣物,让满天烟火来庆祝回城……他的户口也终于回到了市区,但他的心却一下子凉透了。那天傍晚,他无奈地走出《劳动报》社,感觉外滩的灯火也不再灿烂。从实习记者突变成了96路公交车的售票员,这个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回忆曾经的售票员生涯,他只说了两个字:痛苦!尤其是上早班,凌晨两点三刻正是深度睡眠的时候,他必须到建国西路瑞金二路口坐进场的通勤车,而因为晕车,经过每天8小时的颠簸,他脑袋总是晕乎乎的,一下班回到家连饭都不想吃,只想平躺,根本没了文思奔涌的空间。他现在说起那件“晨昏颠倒”的往事,至今仍倍感心酸。

    然而,先前的“记者”体验,让他本能地认识到公交车不就是观察社会的窗口么?权当体验生活吧。所以,只要他一踏进车厢,就是个快乐的售票员。他在“流动平方”的车厢里观察社会风情,十个月的售票员“体验”,为他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下了班,由于晕车之故,他不能写整篇文章,就改为记素材笔记。

    1988年“甲肝”大爆发,他也被严重感染,小舅子穿着工作服,用“黄鱼车”将他运到远在彭浦地区的医院隔离了两个月。病假期间,他记录公交职工生活辛酸的大特写《“流动平方”苦衷曲》几乎以整版刊登在《文汇报·社会大学》上。文章刊出,震动了上海15万公交职工,各分公司纷纷组织干部学习,从中找差距。两年间,这10个月的售票生涯,让他写出许多好文章。此后,“优秀通讯员”、《上海公交报》通讯员等“衔头”纷至沓来,四汽公司工会也“借”他负责对外宣传,此前,上海滩上最吃香的杂志《文化与生活》计划在社会上招聘12名“特约编辑”,他也去应聘,从600多人中脱颖而出,一举成了上海第一个公交车上的“特约编辑”,为此,《中国青年报》曾刊发了“车厢里的特约编辑”一文。

    《文化与生活》杂志创刊十周年之际,杂志社破例将他借调了一个月,为协助庆祝活动接待全国各地来的杂志社社长、主编,他成了“特约编辑”中唯一被杂志社借调的。他庆幸可以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晕车了,更重要的意义是开拓了眼界,认识了国内许多知名杂志的社长、主编,这为他以后向杂志写文章,打下了基础。


    梦想成真当记者

    车厢里的“特约编辑”毕竟是流动的,于是,他萌生了“跳”出公交,寻找“只要有写字台和电话的单位”。其时,离家很近的卢湾区环卫局办公室需要笔杆子,经过好一番的曲折,他终于走马上任,成了办公室宣传干事,并着手创建了《卢环通讯》简报。别看是一份油印简报,却上发市环卫局、区政府,下至所属街道,其中几期,还被时任卢湾区区长的周禹鹏签批表扬。他还组建了卢湾区环卫系统第一支通讯员队伍。都知道环卫基层职工的文化程度相对低,要组建一支15人的通讯员队伍,其难度可想而知,但在他眼里没啥大难度,手把手亲自教,通讯员队伍就正常运作了。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一年半后,市环卫局党委于书记发现了这个“会写文章”的小年青。此时正值全国环卫系统政研会的筹备期,为配合会议,要编一本反映全国环卫人工作、生活的报告文学集,于是,他被委任为组稿采编之一,负责河南、广东等十多个城市的采写、组稿任务。经过无数个昼夜的劳顿,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走在太阳前面》-书如期出版!政研会结束,于书记把他安排在局党委政研室担任秘书。这对别人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他不喜欢“一张报,一杯茶”的办公室秘书工作,诚恳地对书记说:“我喜欢写真情实感的文章,理论性文章我怕写不好;再说,记者梦在我心中从未泯灭过!”于书记被他的真诚和执着打动了,终于“割爱”同意他去报社当记者。1990年末,他正式调入《市容建设报》新闻部,开始了名副其实的记者生涯,并用笔名“丁汀”发表文章,就此翻开了人生新的篇章。

    跌宕起伏的记者生涯

    丁汀的人生似乎苦尽甘来。从新闻部记者到副刊编辑,从对外联络部主任到综合副刊部主任,丁汀实现了“三级跳”,凭的就是手中笔杆子。1997年,他责编的“天地”副刊越来越有声色,邓伟志意外题写了刊头,时任上海市副市长的左焕琛亲笔为“七彩都市”版题字。此外,当时很多上海的一流名人、作家,都相继在“天地”副刊上发过文章,“天地”在行业报纸的副刊中可以说是佼佼者了。1998年春夏之交,时值“上山下乡”30周年纪念,他近水楼台地在“天地”上开始连载崇明农场知青生活的《磨难的岁月》。每周一篇,每篇千字,引发了很多老知青及知青子女的共鸣。遗憾的是,这《磨难的岁月》也够磨难,因1999年《市容建设报》《城市导报》《上海环境报》“三合一”而被迫中断。

    1997年,《申江服务导报》创刊,他受邀兼职,先干新闻部,后接手美食版面“食有味”,就此奠定了丁汀以后十多年餐饮条线的采编生涯。丁汀回到三报合并后的《城市导报》副刊部做了半年编辑,但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和勇于尝试的天性,使他对都市类消费刊物充满了向往,于是尽管《城市导报》相关领导多次挽留、并承诺他当副刊部主任,但他仍婉拒,来到初创的半月刊杂志《买卖世界》当责编,开始了市场经济刊物的弄潮。然而,《买卖世界》办刊8年,期间竟换了9任领导,他也受尽折腾。最终,因杂志刊号转让而告终,丁汀随之解脱的同时,因不愿去电台,一度也陷入迷茫。

    2007年,《新民晚报·好吃周刊》创刊,丁汀毅然以特约策划及撰稿人的身份加入“好吃周刊”,如鱼得水般地游走于上海餐饮界。他每周的文章保持在2-4篇之多,年均出稿百余篇。不少饭店老板找来:“就是要你写!”为何?他的文章能给饭店赚钱呀,会有一大帮“粉丝”读者跟着去消费。然而,他却清醒地知道这些文字虽能创造“双重”效益,但文学价值不大。他认为,“好吃”文章背后的故事才更精彩、更有现实意义。

    愿将晚霞当朝晖

    经年累月笔耕不止,属马的他不待扬鞭自奋蹄。20019月,丁汀出版了第一本19万字的处女文选《马蹄放歌(一)》,收集了散文、随笔、杂文、诗歌等作品,书中他自配漫画、照片,展示了他的多才多艺;200710月,他又出版了32万字的散文集《马蹄放歌(二)》;2012年,他请著名作家叶辛先生作序,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第三本文集《无羁的马蹄——社会纪实文学》,全书40万字,全书分“社会透视”“把握命运之舵”“百姓百态”“女人世界”“都市边缘人”五个篇章,共92篇文章,收集了丁汀30多年来他采写的反映社会各领域真实生活的文学力作。20128月,他加入了上海市作家协会,成为一名“记者型作家”。1997年,丁汀乔迁新居,终于有了一间自己的书房,起名“荒汀斋”,意寓荒芜的沙洲却蕴含着勃勃生机,因为荒芜,才可以画最美的图画,写最有真情的文章。这生命的新驿站——“荒汀斋”连着外面精彩的世界。

    丁汀不但爱写,而且很“痴”,他痴迷园艺。在他看来,居不可无绿。室内无花、阳台无绿、缸里无鱼的生活就是死水一潭。他退休前在周庄镇租置了“一亩地小院”,开始打造梦中的小院“品悦苑”,延续着农场的“土地情结”,过上了诗意栖居与莳花弄草两相宜的田园生活。

    退休后,他在拥有周庄小院的七年里,写下了百余篇诗文,拍摄了数百张手机照。每次他在朋友圈里发布有关小院图文的时候,是朋友们点赞最热闹的日子。2019年初,丁汀的新书《马蹄放歌(三)》和《小院之魂——诗文话说“品悦苑”》-并出版,他尤其喜欢那本集散文、诗歌和绘画于一体的《小院之魂》,读者可以沿着他的心路轨迹,细嚼慢品这田园生活是如何被酿成一坛诗情画意美酒的。他说:“我的小院没有瓦尔登湖的广袤.也没有罗梭先生那般的刻意执着,但我却在精神家园里铸就了新的乡愁,从而梦想成真。

    多年前,闵行区古美路街道党工委就设想创办一份反映社区文化的刊物。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丁汀与20多年前因采访相识的张书记相逢,叙旧之余,就与张书记一拍即合,成就了这份杂志。三天后,丁汀就把办刊策划书放到了街道领导面前。后经第三方招标、审核等程序,丁汀走马上任杂志主编。201812月,64版的《大家古美》杂志创刊号面世,每期6000份的发行量,在社区内外读者中引发了不小的反响,至今己出刊四期。还额外出了两期专刊:一为《家国情怀——古美路街道中小学征文专刊》,二为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大医仁心颂国泰——喜庆新中国七十华诞作品纪念刊》。因工作量太大,他请了几位资深编辑朋友合力完成。好在他不仅是个称职、尽责的主编,更是慧眼识好马的伯乐,他有能力把才男才女们聚集在编辑部平台上,同心协力办好《大家古美》杂志。

    到目前为止,丁汀发表在各大报刊杂志上的文章己远超出200万字,18年间己陆续出版了5本著作。其实,他除了码字,还有许多生活情趣:曾丁汀在社区医院春节联欢会演唱沪剧在春秋国旅担任企划顾问;每日做好“皇帝早餐”,助力女儿实现创业梦;为农民工子弟志愿编文选;自创手绘藏书票;向上海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捐赠自己的著作;自制根雕盆景。还诗性大发:“枯树野藤鸟鸣空,一湖浩渺鱼蛙鸣。鸬鹚且欢钓翁乐,侧峰野菊夕阳颂。”他写的歌词《回不去的老家》,曾在闵行区群艺馆剧场演出……

    近日,闵行区的一街三镇(古美路街道、梅陇镇、浦江镇、马桥镇)以“幸福闵行”为主题首次联合征文,牵头的《大家古美》杂志主编丁汀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踏花归来马蹄香。丁汀属马,“马蹄”声响起,只看到腾起的“马蹄”,如烟的尘土……

    【感谢文友毛建芝为本文提供了部分素材,特此鸣谢!】

    (作者原为黑龙江省七星泡农场上海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