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变老的,谁也不能改变,无法违抗,只能顺其自然。但看别人变老与自己变老是两个不同的过程,看别人变老只懂得生老病死的规律,只有自己变老才能体验“老”的滋味,正所谓“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亲口尝一尝”。
过了七十进入耄耋之年,“老”的感觉就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特别是去年这种感觉更是凸显出来。
过去,家务活基本上自己动手,“万事不求人”,木工、电工、水暖工、……工具齐备,手到擒来,“小菜一碟”。现在,则往往心有余力不足,“力不从心”大概是最恰当、真实的写照。拖一次地就汗流浃背,锯几块木板就腰酸背疼,拧几个螺丝就呲牙裂嘴,浮光掠影没了长劲,没干多少重活就纳头便睡。看来,不服老是不行了。
多少年来我养成了晨练的习惯,基本上每天五公里,跑、步各半,后来变成了健步走。去年初,不知从那天起我突然感觉奇怪——“地不平”了,以往微不足道的坑坑包包不是“闪腿”就是“戳脚”。却原来,不是“地不平”,而是自己的腿脚抬的没有原来高了,“平”与“不平”可能只在毫米间。俗话说,人老先从腿上老,这可能就是最初始的见证。
去年七八月间,一场“丹毒”突如其来,左下肢肿的像根大红萝卜,疼痛难忍,寸步难行。月余病愈后体力不支,虚弱不堪。康复至今,膝踝关节弹性尽失,灵活性、适应性、耐久性大不如前,几十年晨练的习惯被迫中断,必须重建新的生活节奏、新的平衡,必须与原来的生活说再见。其实,这是人的功能衰退、免疫力下降的警示信号,过去从不在意的“头疼脑热”,现在则可能成为一道道坎儿,甚至引起连锁反应,酿成新的病患。
从心理上来说,似乎也有很大变化。承受压力的能力在降低,“不经事”、“不顶硬”,经不住紧张、突发、耐久等情况的刺激与考验。因此,必须主动放慢生活节奏,放下各种纠葛,放平心态,放飞心情,防止情绪激动,规避各种压力与刺激,达到生理与心理的良性互动与平衡。
“老”是以一个自然的生命历程,我们既不能盲目乐观,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必须学会适应衰老变化的新情况,做出适当的改变和调整,并给自己留出充分的余地。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之所以要“体验老的滋味”,就是要从感性上升到理性,从表象看到本质,从个别上升到整体,做到“知老”、“懂老”,从而更深刻、自觉地把握“老”的规律,避免盲目性,提高自觉性,提高生命质量,更好地指导自己的生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