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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春图景诗画情

    2015年 05月 08日
    来源:《知青》杂志 作者:胡小禄 点击:
    立春节气一过,大地回春,难免还时有春寒料峭,但地气的回暖,却是那样地脚步坚定、义无反顾地朝我们迎面而来。 我的故乡——杭州,四季分明,其春天很有特色:悄然而至,宛如一个豆蔻年华的江南少女,羞羞地、悄悄地轻盈缓步款款而来。 不经意间,你会发现

    立春节气一过,大地回春,难免还时有春寒料峭,但地气的回暖,却是那样地脚步坚定、义无反顾地朝我们迎面而来。

    我的故乡——杭州,四季分明,其春天很有特色:悄然而至,宛如一个豆蔻年华的江南少女,羞羞地、悄悄地轻盈缓步款款而来。

    不经意间,你会发现,柳枝上的芽苞纷纷开裂,吐出了满枝的嫩绿的翠芽,柳树枝们,就如韶华女生多彩飘逸的裙装阿娜多姿地随风摇曳。稍不留意,已见花蕾绽开,三两朵的殷红,七八枝的紫粉,一小片的洁白,如同天真浪漫的春游女孩们,五彩缤纷地装扮着西湖。

    细细地留神观察,那开满枝头的闹春花朵,则又是各具姿态:有先花后叶的,如梅花和玉兰;也有先叶后花的,如梨花和海棠;还有花叶同期的,如桃花和杜鹃。如此的不同,分明在述说着自己的身份,表白着自己的独特个性,要你仔细地观赏和领会,要你莫辜负了情窦初开少女那粉面含羞的情意。

    万紫千红,使得杭州的春天格外迷人。漫步“苏堤春晓”,寻觅“柳浪闻莺”,在枝枝垂柳树树夭桃的西子湖畔,有景可摄,有画可绘,有诗可写,有文可作。阳春三月,沿湖踏青,能观赏千古文人笔下的湖光山色;烟雨朦胧,泛舟西湖,可体味万般雅士心中的写意丹青。

    春深时分,杭州的花开得更盛,名品汇聚而别具风格:有“花港观鱼”的国粹花皇牡丹,也有太子湾的引进名品郁金香。那一片片的灿烂花海,引来无数的市民和游客驻足观赏,摄影留念。

    杭州人,颇得南宋遗风,崇尚、享受休闲式的生活。像我等少年们,刚读初中青涩时,便已有偶坐茶室,品茗观景的做派,故对杭州的春天有着或许更多的感受。杭州的山上、林间、湖畔、街头,到处都有风格各异的茶室,让人们挥发闲情逸致,气定神闲地去呷茶、品春和体味西子湖畔的优雅、仙境般的生活。

    而当我有了知青经历,才领略、体味了北大荒之春和杭州之春的不同神韵,增加了我的人生阅历,是我上山下乡的一大收获。

    北大荒的春天,骤然降临,如同正值妙龄哈尔滨姑娘的爽朗和直白,突然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自信而大气地欢笑着展现自己的妙曼身姿和动人面容,让人不由得感到那种期盼已久的欣喜。

    北大荒的冰天雪地,使得春天的脚步总是姗姗来迟,要千呼万唤和百般的期待。当黑土地裸露出博大的胸怀迎接春播的时候,那春的气息似乎还很遥远,晨昏的冰冻依然,但地气确是深沉厚重地变暖了,寒风已不像冬季那般地刺骨了,艳阳的光热开始给我们以温和,井台顶开了它头上的厚厚冰层,重见艳丽阳光。

    当那东南风终于如期而至,呼啸着卷来却又是暖暖地拍打着人们的脸庞时,哈,令人一股欣喜涌上心怀:是春风!春风来了!

    次日的清晨,你看,“当一夜春风吹绿树芽”,是我在《回家》的诗作中描述的情境,一点儿都没有文学的夸张,而只是再现的纪实。一夜之间,春风就吹开了满树的绿芽,与昨日的景色截然相别。

    放眼望去,满目的嫩绿中蕴含嫩黄的叶色,打扮着北大荒的初春;麦苗开始露头,尖尖的小叶调皮地打探着周边的世界,承载着农耕的兵团战士对收获的殷殷期望;女生们那对春天的希冀也豁然开朗,鲜红的辫绳、红绿蓝黄的毛衣、粉色的纱巾,打动着男生们青春的心灵。

    北大荒的花季来得更迟些,要到五月,路边地角、房前屋后,那些个知名和不知名的野花才会争奇斗艳;小树林里,洁白的芍药在碧绿得如同染蜡的枝叶的衬托下是如此地娇艳;水渠边上,紫色的百合以纤纤身姿迎风摆动诉说着垦荒的动人故事;草甸子间,那金黄色的金针花的铺展以大海般的无边无际让人心旷神怡。

    花开时分,大豆和玉米,还有杂粮和蔬菜,都已播种完毕,在夏锄的农忙来临之前,让我们领略、体味清闲生活的多彩多姿。

    北大荒的花与杭州的不同,朵朵显露出勃勃生机,那是对生活的孜孜追求和热烈拥抱;北大荒的春天与杭州更是有别,有着“一年之计在于春”火一般的农耕忙碌。

    北大荒的春天、北大荒的花,那是对我们——年轻的兵团战士,在那个年代,屯垦戍边的报国拳拳之心如诗如画一般的描述。

    北大荒的春天和杭州的春天,爽朗与娇羞,都镌刻在我的生命里。


    (作者系原下乡黑龙江的杭州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