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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缅共知青“红飞蛾”王曦会面

    2014年 11月 23日
    来源:《知青》杂志 作者:周公正 点击:
    这次我们上海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的几位同志到昆明档案馆商谈文化合作项目。会后,张刚秘书长约昆明知青文化研究会同志交流。唐岫瑛老师是昆明知青联谊活动中的热心人,不但陪我们参观云南大学文史遗迹,还安排几位昆明知青同我们见面。我想这倒是个机会


    这次我们上海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的几位同志到昆明档案馆商谈文化合作项目。会后,张刚秘书长约昆明知青文化研究会同志交流。唐岫瑛老师是昆明知青联谊活动中的热心人,不但陪我们参观云南大学文史遗迹,还安排几位昆明知青同我们见面。我想这倒是个机会就询问能否请到缅共知青王曦面,唐老师一口答应。第二天,王曦夫妇来了,在桥香园大家共进晚餐吃过桥米线。虽是初次见面,但在电话里已“见”了几次面,王曦的第一本缅共知青纪实文本《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就是委托我在上海知青中推介的,想不到一百本书一销而光,可想而知“缅共知青”在我们知青人中的影响。这次能在昆明见到他也可说是了我一个心愿。王曦是个纳于言表的66届初三老知青,黝黑清癯的脸颊明显刻痕着历经缅北腥风血雨的苍桑,和《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封面照上的缅共知青帅小伙子判若两人。人生风雨,世事苍桑,岁月一点也不饶人的。他的第一句话是“谁是周公正?”一下把我们的感情拉近了。他的言谈很悲情。这也不奇怪,从血火中走过来的人,至今受到不公正的遭遇能是好心情吗?我劝他把“缅共知青”这段历史全过程反映出来,虽然主流媒体要回避这段历史,但我们自已可要自信自已的足迹,自信自已的内心,当年“革命”的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是时代召唤,稚嫩、激奋和懵懂不应是年轻人的罪过。

    王曦是一个1969年下滇西陇川插队的知青。他从参加缅共人民军当战士、到营文书、连指导员、旅部干事参谋、营政委,一直做到师教导队主官和师保卫处长,1985年回国后做了一名工人及边贸者。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生活的清贫并不“蜕变”了这位老知青。一路走来的困苦、惨烈、坎坷、困惑,直至今天能拿起笔发一声呐喊,还是一位生活的强者,是时下多少“大款”、“大腕”们所望尘未及的。他已先后写出网络博客《红飞蛾》、《万水千山壮少年》、《母亲1949》、《两航悲歌》和出版发行《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红飞蛾·丛林炼狱》、《红飞蛾·金三角畸恋》等纪实文本,为中国知青文学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乃至中国文学中遗失的一页。

    我现在想来,王曦他们当时义无反顾地闯入烽烟滚滚的缅北丛林,高唱着“英特纳雄耐尔”的壮歌,挥舞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红本本,高举着“世界革命,解放全人类”的冲锋枪俨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也是当时可以理解的一种生活道路抉择。但世途多舛,大时代中小人物的命运不是自已能掌握的,他们鲜活的青春、崇高的理想甚至宝贵的生命都与社会的变幻风云一起灰飞烟灭了……

    王曦相比长眠于缅北丛林中的亡者,他是幸运的。今天,我们能共同吃一碗云南知青的美食过桥米线是幸福的。王曦临别说到第四部《红飞蛾·国际悲歌》可能话题有些敏感。我鼓励他,社会在发展、我们应该拒绝遗忘,历史就在于真实,我们走过的路自己再不能说出来、写出来,那更要被抛弃了、被遗忘了。

    今天,再一次翻阅由王曦签名的《红飞蛾》文本,分外亲切而沉重,这部记载了王曦们足迹、心迹和呐喊的奇书,也是我们云南知青史中的一份珍贵史料。我们云南知青除了和全国知青有着共同的命运和足迹外,我一直认为:云南知青大返城事件和缅共知青话题是有别于其他地域知青的显著特例和研究课题。原农垦部赵凡老部长生前在谈到云南知青返城问题时曾不无担忧地说“现在没人研究这些了”,现在王曦的《红飞蛾》系列为我们提供了研究“缅共知青”的第一手资料,王曦以十五年浸染血汗的战地日记为素材,以对丛林战斗的真实感受为线索和对人性绽放的追忆及大量当时摄下的珍贵照相映照、真实地告知了人们这段悲凉的历史。

    对于缅共知青这个事实,有人总想淡忘、掩盖和抹去,然而历史是不容封杀和遗忘的,王曦能不甘沉沦、不畏权势和世俗困扰,青灯数载,秉笔直书,在蜗居中创作出《红飞蛾》系列文本,这是我们云南知青的骄傲和荣光。

    春城难得的见面,寸心相印。我们都已是年近七十而能“从心所欲,不逾矩”的人了。特别是像王曦这样从鬼门关前走过来的战士,正如沈从文先生说的“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王曦作为幸存者理应回到故乡,虽然“红飞蛾”们的命运不可能在血和火的冼礼中凤凰湼槃,但热爱和平,珍视生命已是王曦们灵魂的升华。

    独立思考,忍耐坚韧,脚踏实地,与祖国同行已是今天知青人的共识,相比我们当年“解放全人类”的乌托邦理想目标,今天能让世人活得幸福而又尊严才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

    王曦还告诉我,在缅共人民军中有一位上海知青的“裤脚兵”(志愿者)现已回沪定居,好不叫人欣喜,过几天一定要去拜访。

    昨天,昆明知青赵德深发来了去年元旦他和王曦等人去缅北第二特区(佤邦)参加对外关系部副部长、原昆明知青石磊儿子的婚礼时走访观感,附登在此与朋友们分享。

    (作者系原下乡云南的上海知青)

    附录:缅共中国知青简介

    1968至1978年间,约有3万中国边民(当然包括知青)踊跃参加缅共人民军,平均每年有近3千人自愿赴缅参战。曾经是红卫兵的缅共知青他们不怕流血牺牲,站在大厮杀、大搏斗的前线,起着核心与中坚的作用。他们的大多聪明智慧、角力斗智、横刀立马、驰骋疆场。1968至1976年军龄在一年以上的中国知青兵有800多人,共有600多名中国知青战死疆场(见张建章为“红飞蛾。丛林炼狱”作序)。这批中国知青来自北京、上海、成都、重庆、南宁、武汉、长沙及昆明,更多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云南回乡知青。他们的加入,极大地提升了缅共丛林游击队的文化素质和军事素质,在众多的缅共王牌部队里,中国知青占了一半、甚至有的部队里中国知青占了三分之二,经过多年革命战争的历练,他们有的成为军中骨干、军队的旅长、政委、参谋长、政治部主任,有的还当了缅共中央候补委员。许多知青老兵成了缅共军校、炮校、医校、电台通信等方面的骨干与专家。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将走出原始部落的佤族和其他少数民族战士带成了一支文明之师、威武之师,为缅共立下了汗马功劳,挑起了缅共革命的功劳。时光走过40余年,昔日龙腾虎跃、敢于拼杀、含笑赴死,曾经辉煌的缅共老兵们正在消失。他们在战胜苦难和死亡中战胜了自己,用血泪谱写了一曲曲革命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的战歌。


    据了解,缅共退出历史舞台,佤邦与缅甸联邦政府达成和平停战协议,缅甸联邦政府授予佤邦“缅甸掸邦第二特别行政区”,对佤邦实行民族区域高度自治,佤邦人民与缅联邦政府一起携手走上了和平建设国家,建设美好家园的康庄大道后,当年参加缅共人民军的部分昆明知青和来自云南及全国各地的知青、华侨知青仍然守望在金三角地区,这些年过花甲的军旅斗士,他们有的在缅甸4个特区担任军政要职,有的已经弃甲归田,他们仍然在为缅甸的和平建设、繁荣发展做贡献。这些原缅共人民军里的中国知青,每一个人都是一部不同凡响的奇书、他们戎马一生,从平民到将军的传奇故事令人叹为观止。他们前21年为缅共打江山出生入死,后22年为金三角的和平发展呕心沥血。正如缅甸掸邦第二特区主席鲍有祥所说:我们这一代人做了三件大事,一是终结了缅甸共产党在佤邦的领导、二是打垮了坤沙集团、三是在佤邦禁种了罂粟。的确,目前佤邦的经济发展、社会和谐稳定走在了缅甸的前面,令世人瞩目。(本文节选自云南知青赵德深的《缅甸第二特区(佤邦)印象》)